2008年7月24日 星期四

虬髯客傳( 杜光庭)

虬髯客傳 杜 光 庭

隋煬帝之幸江都也,命司空楊素守西京。素驕貴,又以時亂,天下之權重望崇者莫我若也,奢貴自奉,禮異人臣。每公卿入言,賓客上謁,未嘗不踞床而見,令美人捧出,侍婢羅列,頗僭於上,末年益甚,無復知所負荷、有扶危持顛之心。

一日,衛公李靖以布衣來謁,獻奇策,素亦踞見之。靖前揖曰:「天下方亂,英雄競起,公以帝室重臣,須以收羅豪傑為心,不宜踞見賓客。」素斂容而起,與語大悅,收其策而退。
當靖之騁辯也,一妓有殊色,執紅拂立於前,獨目靖。靖既去,而執拂妓臨軒,指吏問曰:「去者處士第幾?住何處?」吏具以對,妓頷而去。

靖歸逆旅,其夜五更初,忽聞叩門而聲低者,靖起問焉。乃紫衣戴帽人,杖揭一囊。靖問:「誰?」曰:「妾楊家之紅拂妓也。」靖遽延入。脫衣去帽,乃十八九佳麗人也。素面華衣而拜。靖驚,答曰:「妾侍楊司空久,閱天下之人多矣,未有如公者。絲蘿非獨生,願託喬木,故來奔耳。」靖曰:「楊司空權重京師,如何?」 曰:「彼屍居餘氣,不足畏也。諸妓知其無成,去者眾矣。彼亦不甚逐也。計之詳矣。幸無疑焉。」問其姓,曰:「張。」問伯仲之次,曰:「最長。」觀其肌膚、儀狀、言詞、氣性,真天人也。靖不自意獲之,愈喜懼,瞬息萬慮不安,而窺戶者足無停屨。既數日,聞追訪之聲,意亦非峻,乃雄服乘馬,排闥而去,將歸太原。

行次靈石旅舍,既設床,爐中烹肉且熟,張氏以髮長委地,立梳床前。靖方刷馬,忽有一人,中形,赤髯而虬,乘蹇驢而來,投革囊於爐前,取枕敧臥,看張氏梳頭。靖怒甚,未決,猶刷馬。張熟視其面,一手握髮,一手映身搖示,令勿怒。急急梳頭畢,斂衽前問其姓。臥客答曰:「姓張。」對曰:「妾亦姓張,合是妹。」 遽拜之。問:「第幾?」曰:「第三。」問:「妹第幾?」曰:「最長。」遂喜曰:「今日多幸,遇一妹。」張氏遙呼曰:「李郎且來拜三兄!」靖驟拜之,遂環坐。曰:「煮者何肉?」曰:「羊肉,計已熟矣。」客曰:「飢甚!」靖出市胡餅。客抽匕首,切肉共食。食竟,餘肉亂切送驢前食之,甚速。客曰:「觀李郎之行,貧士也,何以致斯異人。」曰:「靖雖貧,亦有心者焉。他人見問,固不言,兄之問,則無隱耳。」具言其由。曰:「然則將何之?」曰:「將避地太原耳。」 曰:「然,吾故謂非君所能致也。」曰:「有酒乎?」曰:「主人西則酒肆也。」靖取酒一斗,酒既巡,客曰:「吾有少下酒物,李郎能同之乎?」靖曰:「不敢。 」於是開革囊,取一人頭並心肝,卻收頭囊中,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。曰:「此人天下負心者,銜之十年,今始獲,吾憾釋矣。」又曰:「觀李郎儀形器宇,真丈夫也。亦知太原有異人乎?」曰:「嘗見一人,愚謂之真人也。其餘,將相而已。」曰:「何姓?」曰:「靖之同姓。」曰:「年幾?」曰:「近二十。」曰:「今何為?」曰:「州將之愛子也。」曰:「似矣,亦須見之,李郎能致吾一見否?」曰:「靖之友劉文靜者與之狎,因文靜見之可也。兄欲何為?」曰:「望氣者言太原有奇氣,使吾訪之。李郎明發,何日到太原?」靖計之。曰:「某日當到。」曰:「達之明日,方曙,候我於汾陽橋。」言訖,乘驢而去,其行若飛,回顧已遠。公與張氏且驚懼,久之,曰:「烈士不欺人,固無畏。」促鞭而行。

及期,入太原候之,相見大喜,偕詣劉氏,詐謂文靜曰:「有善相者思見郎君,請迎之。」文靜素奇其人,一旦聞有客善相,遽致酒延焉。既而太宗至,不衫不屨,裼裘而來,神氣揚揚,貌與常異。虬髯默居坐末,見之心死。飲數巡,起招靖曰:「真天子也。」靖以告劉,劉益喜,自負。既出,而虬髯曰:「吾得十八九矣,然須道兄見之。李郎宜與一妹復入京,某日午時,訪我於馬行東酒樓下。下有此驢及一瘦騾,即我與道兄俱在其上矣,到即登焉。」又別而去,公與張氏復應之。及期訪焉,即見二乘。攬衣登樓,虯髯與一道士方對飲,見靖驚喜,召坐環飲。十數巡。曰:「樓下櫃中有錢十萬,擇一深隱處,駐一妹畢,某日復會我於汾陽橋。

如期至,道士與虬髯已先坐矣。俱謁文靜。時方弈棋,起揖而語。少焉,文靜飛書迎文皇看棋。道士對弈,虯髯與靖旁侍焉。俄而文皇來,精采驚人,長揖就坐,神清氣朗,滿坐風生,顧盼暐如也。道士一見慘然,斂棋子曰:「此局全輸矣!於此失卻局,奇哉!救無路矣!復奚言!」罷弈請去,既出,謂虬髯曰:「此世界非公世界也,他方可圖,勉之;勿以為念!」因共入京。虬髯曰:「計李郎之程,某日方到。到之明日,可與一妹同詣某坊曲小宅相訪。李郎相從,一妹懸然如磐,欲令新婦袛謁,兼議從容,無前卻也。」言畢,吁嗟而去。

靖策馬遄征,即到京,遂與張氏同往,乃一小板門,叩之,有應者拜曰:「三郎令候李郎、一娘子久矣。」延入重門,門益壯麗,婢四十人羅列庭前,奴二十人引靖入東廳。廳之陳設,窮極珍異,箱中妝奩冠鏡首飾之盛,非人間之物。巾櫛妝飾畢,請更衣,衣又珍奇。既畢,傳云:「三郎來!」乃虬髯紗帽裼裘而來,有龍虎之姿,相見歡然。催其妻出拜,蓋亦天人也。遂延中堂,陳設盤筵之盛,雖王公家不侔也。四人對饌訖,陳女樂二十人,列奏於前。飲食妓樂,若從天降,非人間之曲度,食畢,行酒。家人自東堂舁出二十床,各以錦繡帕覆之,既陳,盡去其帕,乃文簿鎖匙耳。虬髯謂曰:「此盡是寶貨泉貝之數,吾之所有,悉以充贈。何者?某本欲於此世界求事,或當龍戰三二十載,建少功業。今既有主,住亦何為?太原李氏,真英主也。三五年內,即當太平。李郎以英特之才,輔清平之主,竭心盡善,必極人臣。一妹以天人之姿,蘊不世之藝,從夫而貴,榮極軒裳。非一妹不能識李郎,非李郎不能榮一妹。聖賢起陸之漸,際會如期。虎嘯風生,龍吟雲萃,固非偶然也。將余之贈,以佐真主,贊功業。勉之哉!此後十餘年,當東南數千里外有異事,是吾得志之秋也。一妹與李郎可瀝酒東南相賀。」因命家童列拜曰:「李郎、一妹,是汝主也。」言訖,與其妻從一奴戎裝乘馬而去;數步,遂不復見。

靖據其宅,遂為豪家,得以助文皇締構之資,遂匡天下。

貞觀十年,靖位至左僕射平章事,適東南蠻入奏曰:「有海船千艘,甲兵十萬,入扶餘國,殺其主自立。國已定矣。」靖心知虬髯得事也,歸告張氏,具禮相賀,瀝酒東南祝拜之。乃知真人之興也,非英雄所冀,況非英雄者乎?人臣之謬思亂者,乃螳臂之拒走輪耳。我皇家垂福萬葉,豈虛然哉!」或曰:「衛公之兵法,半是虬髯所傳也。」

隋唐書法一覽

隋唐書法一覽

隋唐三百餘年,在中國書法史上是一重要時期。中國書法到東漢後期已成為欣賞藝術,此後經過魏晉南北朝書家的創作實踐及王羲之父子的遺規,衣缽相傳,對我國隋唐書法藝術的發展起了重大的影響。由於有這樣的時代背景,到隋及唐初,書法藝術呈現出顛峰狀態。下啟宋元明清,眾多的書家,莫不取法於唐人。而隋代在中國書法發展史上卻是一個關鍵時刻。唐代書風上乘隋代,將楷書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峰,唐朝楷書與南北朝楷書有明顯的區別,南北朝碑帖中別體較多,唐代楷書除了在文字上規範嚴謹之外,在書寫上嚴謹端麗,典雅大方。
  
隋代書法
      
隋代的書法,上乘南北朝,下啟唐代,書風巧整兼力,不離規矩,兼有東晉南朝書法的疏放妍妙,北朝書法的方整遒勁。初唐大家的風範規模,在此已經初步形成,二王的書風開始盛行。著名的書法家有丁道護、史陵與智永。墨跡則有千字文與寫經,《龍藏寺碑》、《啟法寺碑》、《董美人志》等碑刻顯示了這一時期的書法風格。   

智永, 陳、隋間的書法家。晉王羲之的後裔。名法極,山陰(今浙江紹興)永欣寺僧,人稱「永禪師」繼承祖法,書藝精湛。所書《真草千字文》有墨跡本和刻本。
  
丁道護(生卒年不詳),隋文帝(581-604在位)時人。官至襄州祭酒從事。宋陳思《書小史》稱其「善正書」。《啟法寺碑》為其代表作。

隋代的書法以碑刻為大宗,隋碑刻包括:碑碣、墓誌、造像記和刻經。其中以墓誌、造像記為多。《寰宇訪碑記》所載有百種。隋代的書法分為以下四種類型:
  
第一,平正和美一路。從二王出來,以智永、丁道護為代表,下開虞世南、殷令名。
第二,峻嚴方飭一路。從北碑出來,以《董美人》 、《蘇慈》為代表,下開歐陽詢父子。
第三,渾厚圓勁一路。從北齊《泰山金剛經》、《文書經碑》、《雋敬碑陰》出來,以《曹植廟碑》、《張仇禹生造像》為代表,下開顏真卿。
第四,秀朗細挺一路。從北齊出來,由於運筆細挺,另成一種境界,以《龍藏寺碑》為代表。
  
唐代書法   

在書法發展史上,唐代是晉代以後的又一高峰,此時,在真、行、草、篆、隸各體書中都出現了影響深遠的書家,真書、草書的影響最甚。真書的書家大多脫胎於王羲之,但又兼魏晉以來的墨跡與碑帖的雙重傳統,從王家書派中脫穎而出,風格轉呈嚴謹雄健、法度森整。行草書家特別是草書家的風格走向飛動飄逸。隸篆雖無大發展,但能承秦漢之遺法,形成或嚴整緊勁或遒勁圓活的信風。唐代書法可分三個時期,初唐、盛唐、晚唐。這一時代新風格的形式,在初唐時尚處於漸變中,至盛、中唐之際,單是從草書領域中出現了新風,隨後真諸體亦別開生面。晚唐書法較少發展。
  
唐朝初期,社會安定,經濟日益繁榮,書法亦蓬勃發展。朝廷定書法為國子監六學之一,設書學博士,以書法取士。唐太宗李世民喜好書法,倡導書學,並竭力推崇王羲之的書法,這對唐代書法的發展和繁榮起了重要的作用。歷代盛稱的唐初四家——歐陽詢、虞世南、褚遂良與薛稷代表了初唐風格。這時,行草書尚守晉法,以右軍為宗,沒有甚麼新意。這一時期的書法家有鐘紹京、陸柬之、王知敬與唐太宗。
  
薛稷(649-713),字嗣通,蒲州汾陽(今山西汾陽)人,官至太子少保,世稱「薛少保」。是魏徵之甥。從魏處獲觀所藏虞、褚書法,臨習精勤,遂以善書名世。其書得於褚者為多。唐人說:「買褚得薛,不失其節」,但「用筆纖瘦,結字疏通,又自別為一家」,其弟薛曜與之同一師承,但更纖細,是徽宗「瘦金體」的前源。其真書的代表作品為《信行禪師碑》,該碑刻於武後時(684-704)。石已久佚。唯清代何紹基藏有宋孤本,現已流入日本。
  
唐代書家林立,眾派紛呈。唐代君主大多數能書,特別是太宗李世民尤為突出。他對唐代書法的發展起了重要的推動作用。
  
李世民(597-649),李淵之次子,對書法大力提倡,如在「貞觀元年,詔京官職事五品以上子弟嗜書者二十四人,隸館(弘文館)習書,出禁中書法以授之」,唐太宗本人也是一位傑出的書法家,他書學右軍,而英俊雄邁之氣超過右軍。他首創以行書入碑,可以稱上古今帝王書法之冠。《唐朝敘書錄》說:「(貞觀)十四年四月二十二日,太宗自為真、草書屏風以示群臣,筆力遒勁,為一時之絕……十八年二月十七日,召三品以上賜宴於玄武門,太宗操筆作飛白書,眾臣乘酒就太宗手中竟取。」其存世作品有《溫泉銘》、《晉祠銘》、《屏風帖》等。
  
盛唐,這一時期隨著社會經濟、文化藝術也有很大的變化和發展。書法風格由初唐方整勁健趨向雄渾肥厚。真草更徹底的擺脫了王家的書派的束縛,形成自己的新風格。這時出現了張旭、懷素、顏真卿和柳公權等著名的書法家。他們分別在狂草和楷書方面開創了新的境界。篆隸二體又重新出現書壇,雖未見超出古人之上,但頗有一些名家。篆書以李陽冰聲名最大,其成就則不如史惟則。隸書則有韓擇木、蔡有鄰、李潮、史惟則四家。這時的名家還有徐浩、盧藏用、蘇靈之、張從申等人。宋米芾,元趙孟頫,明董其昌,清何紹基的行書,都學過李邕的書法。
  
韓擇木(生卒年不詳),昌黎(今遼寧義縣)人。為韓愈同姓叔父,官至右散騎常侍、工部尚書。傳世碑刻有《告華岳文》、《葉慧明碑》、《心經》等。
  
如果說李邕是唐代行書之冠的話,那麼,李陽冰就是唐代篆書之冠,後人將李陽冰與李斯並稱「二李」。
  
唐代帝王善書者除唐太宗外,還有唐玄宗李隆基(685-762)。他是睿宗第三子,英武善騎射,通音律,工書法。唐玄宗工隸書、行書,傳世的碑刻有《紀泰山銘》、《慶唐觀紀聖銘》、《石台孝經》,楷書有《賜虞正道敕》,行書有《蓋州刺史張敬忠敕書》與墨跡《鶺鴒頌》等。唐代的隸書成就遠遜於漢隸,工於隸書的除唐太宗、徐浩外,還有韓擇木、史惟則、蔡有鄰、李潮等隸書四大家。
  
李潮,杜甫的外甥,在唐開元年間以隸書享名。
  
唐代的書法藝術不僅在楷書上眾派紛呈,樹立典範,在草書也形成了鼎盛的局面。書法家有初唐的孫過庭及盛唐的張旭、懷素、賀知章等著名的書家。晚唐時隨著國勢漸衰,書法也沒有初唐、盛唐興盛,但也出現了一些書法家杜牧、高閒、裴休等。

楊堅與佛教的興盛

楊堅與佛教的興盛

自周武滅佛後,佛教元氣大傷。隋朝的出現結束了三百年分裂局面而統一天下,隋文帝楊堅登極後,大興佛教。隋唐佛教之盛,是歷史上的黃金時代。這是一個神奇的時代,這時對佛法的崇信與虔敬令後世匪夷所思。佛教的盛傳,離不開楊堅。

楊堅,小名那羅延,弘農郡華陰人。楊堅夜生於馮翊般若寺。據說當他要降生時,紅光照室,並有紫氣滿庭,紫氣之色使人的衣服為之變紫,此異狀頓使人驚異不已。母親呂氏,夢蒼龍踞腹而生。楊堅生得相貌奇異,手掌有“王”字紋理。

這時,忽然有一叫智仙的來自河東的比丘尼(就是宋代開始的稱呼“尼姑”),對文帝的母親說:“此兒來處不比尋常,你們俗人之家穢雜,由我來撫養。”又說: “你們不用為此兒擔心,他有天佛所佑。”並替他取一乳名--那羅延(梵語,金剛不壞之意)。楊堅的父母當然不願意將兒子讓一個不認識的女尼來撫養。可是楊堅很怪,他看見智仙就不哭,她一離開就啼哭不休,使得全家怎麼哄都不行,後來只有忍痛讓智仙住在隔壁來撫養。

當初智仙領養那羅延時,曾與其父母約定:沒有得到她的允許,不得隨便抱看小兒。有一天,呂氏很想念兒子,乘智仙離開時,就偷偷的走進房,從床上將兒子抱起,不看還好,一看之下,竟忽然發現孩子頭上出角、身上起鱗變成了一條龍,她一下驚惶失措,把小孩掉在了地上,小孩大叫起來。及至智仙聞聲趕來,趕緊將小孩從地上抱起來,對呂氏說:“你瞧你,嚇著我孩子了!這叫他要晚幾年當皇帝了。”從此楊堅的爹娘再不敢來抱了。因此楊堅從小就與智仙過著出家生活,吃齋奉佛,成為受戒弟子,一直到十三歲智仙才離開他。楊堅七歲時,智仙有一天對他說道:“兒當大貴,從東國來,佛法當滅,由兒興之。”後來果然如她所說:楊堅成為皇帝,大興佛法。

楊堅登極做了皇帝後,說過自己前生前世的一些事情,說起自己是比丘僧(和尚),再往前是佛祖釋迦牟尼的某弟子,再往前是某金剛。還說:我興由佛法。他因此而發大願,度僧弘法。他僅頭兩次在各州興建舍利佛塔就有83所之多。在隋朝短短的38年間,修建寺塔5000余所,塑造佛像數萬,重修無計;出家僧尼達50 余萬。

隋文帝被人稱做大行菩薩國王,其妻獨孤氏受戒後也被稱為妙善菩薩。滿朝文武大臣全都有自己的佛號。皇宮裡天天霧煙繚繞設壇講經,佛樂高鳴永夜不絕,簡直跟寺廟沒什麼分別。帝王后妃出巡,常跟從僧尼,隨時可開道場徊經拜佛。隋朝簡直成了地上佛國。

隋代的莫高窟也蔚然一新。隋代重修和開建的洞窟多達94個,幾乎是莫高窟開鑿二百多年來總數的一倍。洞窟的佛像一下子變得高大恢宏,並且再也不是冷冷清清的,一下子出現了眾多五彩繽紛的菩薩、金剛,仿佛是突然間眾神粲然雲集於華夏大地。